幽绿色的火焰翻腾,一男一女从火焰中走出,望向四周。
“这里就是挪威的魔法部吗?果然跟英国完全不一样,看上去更象是从古代一直传下来的。”望着这座巨大到看不清头尾的长船,佩内洛轻声感慨道。
听到佩内洛的话,背诵过大部分历史知识的珀西,自然而然的开口解释道:“毕竟,挪威魔法部算是巫师界历史最悠久的几个魔法部之一了,它从建成开始就没有遭到过破坏,就连妖精战争也没有爆发在挪威,对他们没什么影响。”
“我当然知道啊。”佩内洛无语的瞥了珀西一眼,随后抬起头,望向天空中那一个个闪耀着光芒的星辰。
“我只是觉得,这种从遥远的时代流传下来的东西,很有历史的厚重感。”
说完,她转过身,看向珀西,眼中流露出些许伤感。
“抱歉——圣诞节的第三天,就要把你从家里带出来。”
“不必抱歉,这本身就是我自己的意愿。”珀西轻笑一声,耸了耸肩,“而且,你都来我家了,我怎么也该见一下你的家人不是吗?“
“但是,我还是在你们应该团聚的时候把你带出来了——”
佩内洛的表情十分低落,在陋居的这几天里,夫人对她一直很好,可现在,她却要为了一己私欲,把珀西带来挪威。
如果珀西因为她的事出了什么危险,夫人该怎么看她?
听到佩内洛的话,珀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妈妈很开明的,我们又不是来做什么很危险的事情,就当是来旅行的,放轻松,没问题的。”
“走吧,早点做完,我们也许还能回去给我的兄弟姐妹们讲一讲,这一次旅行的见闻。”
虽然珀西这么说,但佩内洛的表情依旧十分失落,她一言不发的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走吧。”
可就在两人迈步打算离开的时候,远处的喧闹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扭头看去,只见几个傲罗正在围着一群身着黑袍的奇怪巫师,他们的表情紧张,象是在面对什么恐怖分子。
“黑巫师?”表情凝重的看着那几个巫师,又看了看围堵他们的傲罗,在看到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人时,佩内洛的瞳孔忽然一缩,她瞬间抽出魔杖,看样子象是想要过去帮忙。
但还没等她走出一步,就被珀西伸手拦住。
“看着不象是黑巫师,他们的身上没有黑魔法的气息。”珀西皱着眉,看着那九个被围在中间的黑袍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几个人给了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其中的四个,只是看背影,就觉得有些亲切。
怪事,这可是挪威,怎么可能有他的熟人?
难道,是某种影响情绪的魔法?
想到这,珀西拦着佩内洛的手更用力了一点,一边警剔,一边开口道:
“我们现在的身份是旅客,即使真的是黑巫师,在他们没有动手之前,我们也没有帮助魔法部执法的权力。”
“走吧,这里毕竟是挪威的魔法部,他们可以处理好这种突发事件的。“
“可是—”看着那几个黑袍人,佩内洛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是啊,这里并不是英国,作为旅客的他们根本没有理由帮助其他国家的傲罗。
如果现在,傲罗们是在跟黑巫师缠斗,他们上去帮忙倒是无可厚非,但他们现在还只是对峙阶段,她并不适合直接掺合进这种事情中。
可她抽出魔杖,其实并不是为了帮助那些傲罗,而是——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
在母亲还在的时候,她有见过那个脸上带着伤疤的傲罗,虽然只是见过几面,但她记得很清楚,每次母亲在跟他聊天的时候,表情都比在家的时候要更加畅快。
这个——原来是挪威魔法部的傲罗吗?
他的手中,会不会有跟母亲有关的消息?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佩内洛的脑海中划过了一瞬,就被她抛到脑后。
如果这人跟母亲有关系,没道理母亲已经进了监狱,可他却好好的呆在这里,甚至当上了挪威魔法部的护卫傲罗队长。
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上的职位,不论是实力还是背景都要极其深厚,甚至还要再加之一点运气。
摇了摇头,再次深深看了一眼远处已经开始和黑袍人交涉的那个脸上带着伤疤的傲罗队长,佩内洛轻声开口道:
“—走吧。”
“以后别穿成这样在壁炉大厅之类的地方乱晃了,知道了吗?”
看着面前几个低着头,不断认错的小巫师,哈尔斯坦·莫伊的脸上露出些许凶狠的表情。
说着,他又看向站在边缘看上去随时打算逃跑的那个青年,恶狠狠道:“尤其是你,就是你带着这几个孩子来壁炉大厅的吧?出了事竟然第一时间想着带他们跑,要不是你身上没什么黑巫师的气息,我肯定要把你抓回去审一审!”
“你又没做错事情,跑什么跑?”
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查理赶忙低声下气的解释道:
“抱歉,那个——没什么事情我们先走了?”
不过,他觉得他还是有些解释的空间的,挪威的傲罗制服跟英国的并不完全一样,它并不是西装,而是一种风格有些粗犷的皮衣。
被这样的几个皮衣大汉围住,深得埃文斯学长理念的他第一时间想着带这些孩子跑,也可厚非吧?
只可惜,以他的幻影移形水平,带着这么多孩子一起跑还是太勉强了。
再次看了面前的几个孩子一眼,哈尔斯坦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无奈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赶紧找个地方把这身衣服脱了,我们挪威可不象你们英国,你们穿成这样走到街上,估计每半个时就要接到一封举报信。”
得到可以走的消息,一群黑袍人一脸如蒙大赦的模样,一边道歉一边快步离开了壁炉大厅。
走的时候,嘴里好象还隐隐念叨着什么跟丢了,都怪你之类奇怪的话。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学好。
撇了撇嘴,哈尔斯坦转过身,看向壁炉大厅的出口,微微皱了下眉头。
刚才,在教训这几个孩子的时候,他的馀光好象瞥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o
但当时的他忙着工作,并没有仔细看。
沉吟片刻,哈尔斯坦捏了捏下巴,随口对身旁的下属道:
“韦蒙德,帮我找飞路监管局的人要一份今天的访客名单,只要名字就好,&039;
“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