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卫国真没良心，好歹是槐花的前男友，连一台都舍不得送过来。”
“还得劳烦我这把老骨头亲自搬。”
贾张氏一边低声念叨，一边挑了台尺寸最大的电视机，费力地往窗口挪。
窗口本来就不宽敞，她一个人进出都已勉强，现在再抱着一台电视机，更是寸步难行。
她只好搬来凳子，踩上去往窗外递。
谁料一个不稳，整个人头朝下、脚朝天，连人带电视机直接翻出了窗外。
这一摔，脖子重重一扭，贾张氏顿时痛得惨叫连连。
电视机也摔落在地，裂成两半。
“棒梗他奶奶，你这是……”
住在后院的二大妈最先听见动静，跑过来一看，满脸惊讶。
只见贾张氏头朝下栽在地上，两条腿还挂在付卫国的窗户里，地上散落着摔坏的电视机。
二大妈顿时明白了——贾张氏是来付卫国家 视的。
不一会儿，易忠海、阎阜贵等人也闻声赶来。
“奶奶，你太让我丢脸了！”
棒梗看到这场景，气得直瞪眼。
“棒梗，奶奶脖子疼……快扶我，脖子怕是要断了。”
贾张氏哀嚎着。
“张二花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易忠海脸色铁青，语气里满是失望。
他早觉得贾张氏不是安分人，却没想到她年纪一大把，还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贾张氏眼珠一转，狡辩道，“我们家不是和他有矛盾嘛，我特意带了两个窝头，顺便买台电视机。”
“贾张氏，大伙儿眼睛没瞎，也不是傻柱，你骗谁呢？”
许大茂在一旁讥笑，“谁买电视会爬人家窗户进去买？”
众人纷纷点头，连许大茂这话都听着有理。
贾张氏那套说辞根本站不住脚。
地上那摔碎的电视机，就是最好的证据。
若不是被人撞见，这电视怕是早就被她搬回贾家了。
“贾张氏，你是老糊涂了吧？这么大岁数还做贼。”
“我看棒梗那毛病就是跟她学的。”
“老话说得一点没错：上梁不正下梁歪。”
大家的话让贾张氏心里憋着一股气——骂她也就罢了，凭什么骂棒梗？棒梗分明是个好孩子。
可她脖子扭着，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眼。
易忠海叹了口气，伸手把贾张氏扶了起来。
他还指望傻柱和棒梗将来给他养老，贾家的事不能撒手不管。
听易忠海这么一说，棒梗只好拉来板车，匆匆把贾张氏送往医院。
傻柱和秦淮茹赶到医院时，第一件事就是交钱。
医药费一共二十八块五。
傻柱把身上仅剩的几块钱都塞给秦淮茹，剩下的由她补上。
贾张氏的脖子摔断了，现在歪在一边。
幸好没伤到神经，否则真要瘫痪。
秦淮茹心里憋闷：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跳进贾家这个火坑。
老的这样，小的那样，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她越想越苦，这段时间像是撞了邪，前前后后丢了一千多块钱。
而更让她揪心的是，付卫国一旦知道贾张氏 视机，很可能会报警。
贾张氏才从拘留所出来，如果又因偷窃二进宫，这脸可就丢大了。
这还会连累棒梗的前途。
棒梗现在可是给大领导开车的，要是被人知道奶奶是小偷、坐过牢，那还得了？
更何况一人坐牢，全家蒙羞，以后在这四合院里，还怎么抬得起头？
秦淮茹深深叹了口气，只盼付卫国别做得太绝。
付卫国喝了点酒，浑身舒坦地往四合院走。
他今天没开火，在外头下了顿馆子。
刚到院门口，早就候着的许大茂赶紧凑上来告状：
许大茂一脸讨好。
上次找付卫国谈分销被拒，但他仍不愿放弃这条金大腿。
只希望留个好印象，将来有赚钱的机会能捎上他。
“什么？贾张氏偷我电视机？”
付卫国一脸诧异。
他算了算，贾张氏今天才从拘留所出来。
好家伙，这是刚自由就直奔他家偷东西啊。
一股火顿时从心底窜了上来。
“这个许大茂，哪儿都有他。”
易忠海也正等着付卫国回来，见许大茂抢先告状，气得直瞪眼。
贾张氏送医后，易忠海主动收拾了门口，免得付卫国回来看见不高兴。
他打算等付卫国回来好好劝解，将事情平息下去。
可许大茂跑来告状，付卫国的怒气就难消了。
易忠海心里暗骂许大茂，一边朝付卫国走去。
“卫国，都是误会。”
“许大茂就是个搅事精，你别信他胡说。”
易忠海一脸严肃地走过来辩解。
“老家伙，你说我搅事，你自己干不干净？”
许大茂直接顶了回去。
院里人敬易忠海是长辈，许大茂可不吃这一套。
易忠海气得脸色发青。
“卫国兄弟，是不是误会，你回屋看看就清楚了。”
许大茂白了易忠海一眼，转头提醒付卫国，理都没理易忠海。
阎阜贵本来也想过来示好。
谁知被许大茂抢了先，只能站在一旁看热闹。
付卫国没理会他们，径直走进屋里。
他环顾四周，发现少了一台电视机，窗户磕破了，凳子也摔坏了。
付卫国的脸色沉了下来。
贾张氏这老太婆，竟敢偷到他家里来。
实在太过分了。
小时候棒梗偷鸡摸狗也就算了，说是年纪小不懂事。
可贾张氏一把年纪还做这种缺德事。
这回绝不能轻易放过她。
“易大爷，贾张氏偷了我家电视机，还弄坏家具，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付卫国板着脸走出来质问。
“我刚才说了，都是误会。”
易忠海勉强挤出笑容解释。
棒梗和傻柱是他养老的指望，连退休工资都交给秦淮茹保管了。
贾张氏闹出这事，他只能硬着头皮收拾残局。
“许大茂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胡说八道。”
“以前贾家是对不起你，所以贾张氏带点礼来赔罪，顺便买台电视机。”
“你不在家，她心急自己搬电视，这才摔伤了。”
听着易忠海牵强的解释，旁边的阎阜贵忍不住笑出声。
易忠海简直把付卫国当傻子糊弄。
这话，连三岁小孩都糊弄不过去。
付卫国心里直冒火，易忠海简直把他当成傻柱来哄。
许大茂是真小人，易忠海就是个假正经。
整天站在道德高地上指手画脚，骨子里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易忠海，贾张氏是什么德性，你能不清楚？”
“还带礼物？我看她能揣两个窝窝头来就不错了！”
“只要贾张氏在，这院子就别想安宁，她会主动找我讲和？”
“我家门明明锁着，谁着急买东西会扒窗户进去？”
“买电视？她问过我吗？不问就拿，那就是偷！”
“你平时偏袒棒梗也就罢了，到底是个小辈。
可秦淮茹、贾张氏，你哪个不护着？”
“看不出来啊，你这老东西心肠还挺花，这是想把婆媳俩一锅端？”
付卫国干脆撕破脸，直接骂开了。
易忠海那屁股早歪到贾家去了，全院谁看不出来？
阎阜贵在一边偷着乐，听付卫国骂得痛快，他心里还有点小舒坦。
易忠海气得血压飙升，脑袋发晕。
付卫国竟敢说他跟贾张氏、秦淮茹有一腿，脸都气歪了。
“老易，不是我说你，你身为院里的一大爷，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贾张氏翻进卫国家搬电视，全院都看见了。
偏心也不能昧良心啊。”
阎阜贵看不下去，也插了两句。
现如今，什么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早就名存实亡，不管用了。
他也不怕得罪易忠海。
换作从前，易忠海说话还有人听，开个全院大会大家都买账，
得罪了他，指不定被全院排挤。
可如今世道变了，老一套行不通了。
街口标语还写着呢：解放思想，实事求是。
易忠海这样歪曲事实，是思想出了问题，得治。
“看看人家三大爷，到底是文化人，说话就是讲良心。”
付卫国冷哼。
易忠海下不来台，恨不得把阎阜贵的嘴给缝上。
“卫国，是易大爷刚才讲得不对。”
“可她一把年纪，现在脖子也摔断了，实在可怜。”
“等她好了，我让她给你赔不是。
至于摔坏的电视，我做主，叫她按原价一百五赔给你。”
“卫国啊，你看，能不能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就别跟她计较了？”
付卫国听着易忠海的话，脸上神色变幻。
易忠海这分明又是想和稀泥，把事情糊弄过去。
“忠海，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你院里一大爷的身份。”
“以前贾家在背后诋毁我，还想把我赶出大院，那时候怎么没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说到底，这事本来也跟你没关系，偷东西的是贾张氏。”
“你既不是公家的人，也代表不了律法主持公道，就别在这儿搅和了。”
“这次我打定主意，非要让贾张氏接受法律制裁不可！”
付卫国毫不客气，冷声回应。